领悟了剑气。

　　对于宗师以下的武者而言，剑气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它不但能远程攻击、犀利无比，对一流高手存在极大威胁，还意味着对手的剑法造诣已经登峰造极。

　　老者这一刻后悔极了，他想强行凌空闪避，还想格挡，但他这些想法都成了马后炮。

　　他距离林明月太近了，剑气一形成就几乎直接怼着他发射，和他自己撞上去差不多，他哪里还有反应的时间？连意识都跟不上。

　　只听“嗤”的一声，剑气透体而过……

　　秦俊同样眼神一缩。林念仙的剑法竟然恐怖如斯？让一个普通女子在短短十余日就达到剑气如霜之境！

　　林明月落到了船上，虽然她没有内功支持，但剑法登峰造极后，对自身姿势的掌控自然也不会差，身体微晃就站稳了脚跟。她神色平静的解开鱼钩，看了死不瞑目的老者一眼，随后仰头望向秦俊。

　　这里的河岸很陡，有两米多高，她上不去。

　　秦俊却没有第一时间下去带她上来，先是不急不躁的摸尸，找出一些银票和碎银子，随手把尸体丢到船上。然后他又跳上船，对另一具尸体如法炮制处理完，顺带检查一番简陋的乌篷船。

　　片刻后，秦俊点燃小船，然后搂着林明月的纤腰飞掠上岸。

　　“看吧，已经有人为你而来，这两个只是其中一组，暗中不知还有多少，你这时候离开躲不过有心人的耳目，会很危险！”

　　“我留在秦府，不代表他们就不会出手，还会连累你府上之人，步林家后尘！”

　　两人目送小船的火势越来越大，烧断了绳子，顺流漂走。他们开始往回走，步履很慢，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剑仙子传承的剑法，不可名状，必须不修内家真气方可练习！”

　　回到后院，林明月以树枝为剑，向秦俊演示剑法。她演示了半个时辰，没有一式重复。秦俊若有所思，让她停了下来。

　　他看出来了，这种剑法招无定式，随环境、四时而变，连光暗度不同，出剑都不同。就算让林明月演示到明天，也不会出现重复。

　　果然是不可名状，意味着它连名称都没有，因为它无法用语言表述。

　　可以说，它传承的根本不是剑法，而是剑诀、剑意，那种玄妙的韵味，玄之又玄，直指剑道本质。没有绝顶的悟性，外加某种意境引领，根本领悟不来。

　　而意境需要自己领悟，在林明月领悟自己的意境之前，也无法向人展示这种剑法的深层奥义。也就是说，她肚子里有货，却倒不出来。

　　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出剑都不同，又没固定的套路，这样的剑法就算公诸于众让人模仿，也难有所成，反而会让人怀疑她留了一手，引来更多人的觊觎。

　　秦俊试着挥剑模仿自己捕捉到的那一丝韵味，顿时体内真气一阵逆乱，差点走火入魔。他连忙停止动作，放空思感，慢慢平息真气。

　　连模仿都不行，这种剑法也太可怕了。

　　剑仙子林念仙，那是个怎样的奇女子，居然能悟出如此绝世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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