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可思议，我到现在都看不清楚，我不懂他做了那么多事情，究竟想法干嘛。”
她曾想过，她师父就是个疯子，就像司马云泽那样，见不得这个世间安宁。
但她知道，她师父不是。
昭娘道：“姑娘可曾想过，若天下归一，世上再无边界之分，再不会因为是不同国家而发生战争，不是一样很好很好的事情吗？”
叶无依：“……”
“当北梁、燕国、南诏统一，整个山川四海归一，便不会再有分别心，不会再有连年征战之苦。”昭娘道：“夜阁想做的，便是让这个天下能达到真正的和平。”
“可是你们要做的事情，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会造成更大的杀戮，不是简单说说而已。”
如果这是叶清流真正的目标，真正的目的，为了他所谓的真正的和平，已经很多无辜的人付出了血的代价。
他的布局让莫家数千烈士无辜被杀，燕都城破连累数万百姓丧命，甚至北疆数年来的乱局，她不知道这场布局下去，还有多少无辜的人要死在叶清流未完成的目标之中。
昭娘道：“要达成目标，自然要付出代价，黎明之前，总是会有黑暗。”
“可你们怎么知道自己造就的是黎明，而不是更大的黑暗。”
叶无依道：“天下一统之后，便真的会没有杀伐吗？人心是有欲望的，杀伐并不会停止。”
昭娘：“杀伐本来从未停止，既然是这样，姑娘何不
加入我们，试一试这样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呢？”
叶无依道：“我不想尝试。”
昭娘道：“你无法阻止清流先生，你也无法阻止这场杀戮，加入我们，你反而能救下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
叶无依：“……”
昭娘道：“这是清流先生交给您的信件。”
叶无依结果手中，却是心情复杂，她可以对纪王妃狠心，因为纪王妃对她从来只有恶意。可是对叶清流，却是无法说的痛，叶清流对她的教导和栽培，不可以说不用心。
她幼年时候的仰望、感激，少年时候的挣扎、叛逆，以及现在那似有若无的仇恨和痛苦，让她不敢在靠近他，也不想在靠近他。
“多谢。”
叶无依叹了一口气，还是将信件放入怀中。
昭娘道：“姑娘既然收了信件，那跟我来见一位故人吧。”
“何人呢？”
昭娘却不说，只笑道：“姑娘跟我来吧。”
叶无依跟着昭娘上了楼，心中却因为怀里的信有些忐忑。
“到了，人就在里面，姑娘请进吧，昭娘就不打扰你们许久了。”
昭娘告辞离开。
叶无依推开房门，却见里面一人长身玉立，一身滚金边黑袍，神明爽俊，原本桀骜的黑瞳此刻却饱含深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身在南境的赫连墨贞。
“阿郎。”
叶无依激动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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