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羌无痕来说是左右为难的,一方面天虚门在老百姓的心中威望不亚于四大宗门,若是无缘无故处决了玄泯闫,百姓问起,他又该如何解释?
而另一方面还不就是他那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近十年来羌氏一直与天虚门交好,羌无痕与玄泯闫之间的秘密显然不少,这从尉迟骞的警告之中就能看得出来。
打个比方,如果羌无痕是虎,玄泯闫就是他背后的双翼,这只老虎之所以能在短短几年间就成为领导者,必然少不了天虚门的衬托,那么,他们想搞些什么小动作仅直轻而易举。
同样的道理,如果将这只老虎的双翼折了,他就算再如何勇猛,也永远不可能再飞得起来,地上的老虎再如何作威作福,最后也只能成为捕猎者箭下的冤魂。
羌无痕深知处决玄泯闫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一人难抵万众齐心,他若是包庇天虚门,就难堵悠悠众口,必定民心尽失,他不能冒那个险,也冒不了那个险。
当日,羌无痕在大殿上下令将玄泯闫暂时关押入狱,待其罪证一一彻查落实之后再判其罪,其他门派则返回宗内自查,若有刻意欺瞒者被举报查实,一律杀无赦!
修仙界这片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涌动了十年的湖泊,终于被一场空前暴雨彻底搅乱了表面的平静,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日深夜,尉迟骞收到暗探消息,得知罗刹门樊厌暗访羌无痕,具体谈话不知,暗探被防偷听的结界拦在了外面。
尉迟骞也大概能猜到他们说了什么,为避免暗探被里面的两人察觉,尉迟骞让其撤走,不必再继续监听。
他让铭琅趁樊厌与羌无痕会面之时,去完成一件事——采血。
从溢河回来的路上,尉迟骞就一直再想江叶雪身中魔气的事,具体缘由铭琅仔仔细细的跟他复述了一遍,想来那魔气是来自樊厌的血。
那么他就必须搞清楚身为修仙者的樊厌,身体里为何会存在魔气?是他一个人如此,还是整个罗刹门都与魔气有牵扯?他们又是何原因潜藏在凤鸣山上许久不露踪迹,偏偏在几个月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羌无痕房内。
操劳了一整天不曾休息的羌无痕头疼之症又复发了,他单手支撑在桌面上,拿余光瞥着突然前来暗访的樊厌,声音充满了疲倦:“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帮你的”
羌无痕哼笑出声:“帮我?若不是你无能让钟离玖渊跑了,我何至于此?”
“羌宗主,此话差矣”
樊厌似笑非笑的往前走了走,食指轻抵羌无痕太阳穴处,将一缕黑气注入进去,刚才还将羌无痕折磨得日夜难寐的头疼之症竟然好了。
没了头疼之症的干扰,羌无痕精神了些:“什么意思?”
“羌宗主难道没想过此事十分蹊跷?钟离玖渊前脚刚逃出中州,天虚门后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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