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虚弱、饥饿、难过的情绪。
“排异？勉强维持活着？”她重复着澄泓的几个关键字句。
“这孩子……的属性与你相反，你的母体显然并不适合他的生长环境。”
顾君师懂颦眉：“他既是我的孩子，若一开始不合适便不会胎着成形才对。”
见她也懂一些基础的医理，澄泓依据而道：“听闻你夫君……”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下去：“是天灵根，他的天灵根是否还是极为稀少的纯净种？”
顾君师没有隐瞒：“他是净莲种。”
澄泓猜也是，他看向她，一个纯净无暇，一个黑暗深渊，两种极端谈起情爱，却还奇迹般地造成了一个生命……
“若真是如此，那只能说明这个孩子或许继承了更多他父亲那方的净种血脉，而你……你乃极阴而冥修体，就像需要旭日暖阳的花草，在黑暗之中无法健康而稳定地成长，这孩子……不容于你体。”
顾君师沉默了片刻，道：“如果不合适，他最终会怎么样？”
“要么，他在你腹中永远靠着你稀薄的本源之力维持生命，始终长不大，要么……”于澄泓而言，无论是站在医者仁心还是佛门慈悲的角度，接下来的话却有些难以说出口了。
可顾君师却听出了他欲言而止的意思。
要么他被她放弃，最终夭折，永远没有出生的机会。
顾君师指尖微僵抚向腹部，眼神却是极静的平波无澜。
“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说到这里，更残忍跟冷酷的话语却遽然哑在了喉中。
因为她感觉到她的肚子里动了一下。
一种让她从未有过的奇妙感受传来。
老实说，就算澄泓再跟她说她怀了孩子，她始终没有什么真实感，就像隔着一层膜在听别人的故事，除了一开始的意外，没有激动跟惊喜，她连丈夫都不打算留下，自然更是从来没有期待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异世繁衍一个后代。
但是现在，这种莫名的血脉触动，隔着一层肚皮，那里有一条小小的生命，由她的身体来孵化诞生，哪怕没有听到来自于身体发出的另一道小小的心跳声，但她还是觉得……
血脉骨肉相连到不可分离的存在这种事情，还真是奇妙？
澄泓不会劝说她落了这孩子，这是她的孩子，该怎么做也只有她有权利，只是这孩子能不能生出来却真的很难说。
他从袖兜内取出一瓶药放在茶几上：“这是金蝉丹，可以滋养你的身体，也可让你腹中的孩子暂时得以安稳成长，但如果他再长大一些，哪怕是金蝉丹也无济于事。”
顾君师是一个强大的人，哪怕心中再多的事情烦扰也不会表露出她真实的情绪，她温淡一笑，接过那一瓶“金蝉丹”把玩了一下，道：“大师倒是舍得赠送顾一……劳烦大师莫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她起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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