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还有一阵的恍惚，她揉了揉脑袋，转头就看到床头放着一个粉色的保湿杯，杯子下面还压着一个纸条——
我去上班了，杯子里是蜂蜜水，在家乖乖的。
戚若雪颇有种自己还是宝宝的错觉。
门被人从外面小心的推开来，露出周姨探究的一张脸来，她看到戚若雪坐了起来，赶忙换上笑容，“阿渊走的时候还专门和我们说不要叫你，让你睡到自然醒。”
周姨说着，过来扶她到轮椅上，以往这些事都是厉亦渊做的，这么换了一个人，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周姨你别忙了，我自己可以。”
“等下还要去医院做复查的，”周姨动作比厉亦渊还要利索，“可不能在这个关头再出什么事。”
戚若雪却敏感的捕捉到那个“再”字，她握住周姨忙碌的手，“公司又怎么了吗？”
周姨一脸的懊恼，戚若雪着急，返身去拿手机，却忘了自己还在轮椅上，而轮椅扶手还被周姨攥在手里，她一个闪身，差点从轮椅上摔了下去。
等周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的把人扶稳了，周姨拍了拍胸脯，“你可吓死我了。”
戚若雪也觉得不妥，“对不起……”
周姨没法，只能帮她把手机拿过来，戚若雪这才记起，她昨晚睡觉前好像是抱着手机刷新闻来着，现在手机规整的在床头柜上放着，大概是早上厉亦渊走的时候拿过去的。
她接过手机，一边解锁一边问周姨，“阿渊早上几点走的？”
“五点！”
戚若雪瞪眼，这又怎么了啊！明明她睡前事情的热度已经达到一个饱和点了啊！
凌晨五点，天空刚刚泛了鱼肚白，一篇名义上是厉氏员工在微博上的匿名帖火了起来，从在厉氏受到了不公待说起，然后拐到了当下热门的“鬼火”上面。
他说当时厉亦渊找人看的时候就知道那片地方不适合盖居民区，但是因为地势好，价格便宜，厉亦渊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力排众议把房子盖了起来，并且打上了厉氏的标签……
戚若雪一目十行的先过了一遍，又细节的抠字眼看了一遍，喃喃自语，“这凌晨四点多发的……”
“放心吧，阿渊不是五点就走了的么，他肯定有看这些事，你就别担心了。”
戚若雪苦笑一声，她似乎除了担心，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以前家里没留她的饭，她还能自己学着煮东西吃，上学没钱了，她可以努力打工，即使会很辛苦，工作赚钱了被爸妈都拿走，她起码还有一丁点的小金库，虽然不多，却也能偶尔供得起她吃个大餐……
从小到大，她难过的时候很多，却从没像现在这样无助而绝望。
吃过饭已经十点半了，然后全家出动一起陪她去医院，她以为去了还得排队，没想到厉亦渊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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