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滑落。
旋即，此女真容，展露在众人眼眸中。
众多天骄，在这一刻面色微变。
只见女子，一面漆黑如墨，一面，却是赤红如血。
仅有唇齿之下的肌肤，方才正常。
不仅如此，其发丝蓬乱，其顶上，更是疏松，无寥寥数根发丝。
“嘶！这是那陈圣儿？”
“这也……太丑了吧！”
“难怪，此女会以斗篷遮身，如此面容，面世难免可怖了些！”
议论声，徐徐而起，那女子，也不曾有半点在意。
其眉头轻皱，看了一眼秦红衣，默默的拾起斗篷，再次披在身上。
只是其身遭，其余城榜天骄距离此女，稍稍远了一些。
秦红衣的脸色，在这一刻，却隐隐变得苍白。
秦轩望着那陈圣儿，却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并未因此面容而说什么。
“长青哥哥，红衣……”秦红衣的眼睛里有些许水雾，她似乎知道，自己犯下什么错。
“觉得错了，去道歉便是！”秦轩轻轻道：“这世间，无人不曾犯下错事，知错悔改，善莫大焉。”
秦红衣闻言，她用力点头，不顾其他人诧异目光，向那陈圣儿走去。
“姐姐！”秦红衣有些忐忑，满是愧疚的望着那女子。
女子背对秦红衣，只是缓缓抬手，“不必觉得愧疚，我已经习以为常。”
“我也不需要同情！”
秦红衣一滞，女子之音虽然不曾有怒意，却也如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红衣一时间，不由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确是愧疚，但不会同情！”秦轩在秦红衣一旁淡淡道：“世间万物有得必有失，你吞两大帝血生灵的后遗症，得如此表象，也是无可奈何。”
陈圣儿身躯微微一颤，她转头望向秦轩，斗篷之下，那阴阳之面让人不由憎恶，但秦轩眼中，却依旧波澜无惊。
陈圣儿注视着秦轩许久，“我听闻过你！”
“吞世魔帝的传承，怕是不那么容易掌握吧！”秦轩淡淡道，但这一句话，却让陈圣儿面色骤变。
吞世魔帝，是前古一尊大帝，其吞世魔功，可吞世间万物之力化为己用。
此魔功极强，但带来的后果也极为可怖。
就连创造此功法的那位吞世魔帝，都是因此魔功而身陨。
可以说，此魔功虽强，却是不完全，那位吞世魔帝，甚至并未彻底修补完整，便陨落在了他所创造的魔功之中。
而这，更是陈圣儿的隐秘，如今，却被秦轩一语道破。
秦红衣在一旁，更是在这一刻，猛地弯腰。
“对不起，红衣不是有意的。”她脸上满是愧疚，虽然秦红衣有时杀伐果断，在其心中，仍旧良善。
陈圣儿唇齿微微动了动，最终，她却沉默下来。
“我并未生气，你起来吧！”
她再次转过身去，“我已经习惯了，斗篷蒙的是面，但并未蒙心！”
“秦长青，你说的不错，世上无两全其美，我既然选择了力量，若是还想贪图表象，的确是有些贪心了。”
若是能够看其面，会发现，那阴阳之面上，有一抹自嘲的笑容。
秦轩也转过身去，秦红衣拉着秦轩的手臂，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轩一笑，“我妹妹，有些失礼了！”
“不过，她知道错了，下次便再不会如此！”
“我为其兄长，也应有责任。”
秦轩轻轻的抚摸着秦红衣的小脑袋，“我知道你为何入镇东古城，是想要入天道台寻两全其美之道。”
“不过……”
“怕是会让你失望，天道台，不能让你修补吞世魔功的代价。”
秦轩之言，让陈圣儿愈加沉默了。
秦轩却是缓缓踏步，悠然吐出三字。
“但我能！”
其音落，陈圣儿未曾转身，其面色，却猛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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