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当朝诸公,其速醒呼!”
“东南诸路,当兴团练、结社以自保!休听朝廷乱命!”
“打倒秦桧卖国贼!”
……
诸多急进口号,一时之间响彻天下——或许此时,扬州行在还有行在之中那位秦相公方才惊觉——这顾渊可不是狄青那种简单的边将!他手握着的何止是北方那数万强军!
在这股风潮影响之下,更是在某些势力暗中布局之下——天子车架,无论走到哪个州县,总会遇见大批学子、士绅、大儒跪在大道之上,或痛哭流涕、或慷慨陈词,话里话外意思便只有一个——那便是替顾家求情、替顾渊那七万为国死战的健儿求情!
赵构越是往杭州走,遇上这种请愿上书的规模便越大。
到镇江时,甚至有百位杭州府官吏带着学子,拦在他这位尊贵的天家去路之前,不发一言,只是无声地叩拜,将他死死挡住。
赵构这位官家仅有的那么些面皮尊严,经此风波,已是彻底被撕下来,甚至还被狠狠碾了几脚。
哪怕他身旁有近万护军在侧,可这些学子,谁敢说不和如今他所倚仗又想除却的江南世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腐儒,哪个不是桃李满天下?如今朝中、还有地方州府里,门生故吏遍布,他哪里敢命自己护军朝他们亮刀子!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亲至那些人面前,将“罪魁祸首”也一并拖了出来——
“……秦相公!你献的好计策!办的好差事!”步辇之侧,重重禁军扈从卫护之下,这位一直以来对臣下还算温和的天家难得地动了怒,指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秦桧破口大骂,“说什么朕亲临杭州府……是南巡江南腹心之地!是宣慰江南诸世家,解开误会!怎么就成了这等样子?若非汪相力保,朕几乎以为你是北面金人派回来的细作,要乱我大宋江山!”
秦桧此时狼狈地跪在土路上,紫色官袍上沾染的全是泥泞,却根本不敢抬头——他是真的害怕这二杆子皇帝将他当替罪羊,随便给个莫须有的罪名杀了。于是,这为十日前还颇为当红的相公只是趴在那里,声音含混地为自己分辩着:“……官家明鉴……臣与金人不共戴天,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我大宋江山社稷永固啊!”
可面前的百官、书生还是沉默,身后护军爷开始交头接耳。
秦桧见状,也知若是自己不做点什么,怕是今日很难善了,于是干脆声泪俱下,放声大哭:“官家——官家当知我是南归之人,在朝中只有抗金之志,而无半分根基!如何会是金人派来的细作!如今天下大军势,金强而宋弱,正当忍一时之辱,与民休憩。官家在这吴越春秋故地——岂不闻勾践卧薪尝胆、越甲吞吴之故事!”
他说着顿了一下,见那位官家也没有说话,又继续啜泣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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