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不过就这么提了苏清风一句,这女人就跟疯了似的跳出来咬人。
他以为扶持兄弟,拉拔侄子,这样一家子安安生生的,不说大富大贵,至少能过上相对体面的日子。
仔细看去,就能依稀看见省医院敲的红印。
“什么老叔往日对你们的恩情,背地里拉拔了你们多少回,我一个外人,一个小辈,就不多说啥了。我只问你们几个一句话,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当看到上面“情绪起伏波动大”、“暂时性面瘫”等字眼后,他本来就黑沉的脸色,一下子直接变得风雨欲来。
他狠狠咬住后槽牙,用力到腮帮子都鼓出,这才克制住骂人的冲动。
不愧是他的种。
“有什么话,到了公安那,有的是机会说。”
苏清风只觉得眼熟。
“您也别气了,说难听的,这下领导同志都来了,横竖您也好好的,钱票也没被用掉,这事就这么算了呗。哎哟,您这嘴怎么回事啊?咋去了一趟省城,就嘴歪眼斜的,别不是……中风了吧?”
说完,旁边跟来的几个人,直接把苏水生几个兄弟全家,都绑在后头的车兜内,这才勉勉强强挤下了。
这说话做事,主打的就是随心所欲,且直击痛点!
村里人前面听着还好好的,觉得苏四卫这懒货也算是狗嘴里吐出象牙,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不愧是他爹——苏家村有名的二流子。
苏清风心中微暖,走到白静身边,一手托住她手腕,一手放在背后,给她顺气。
他递给一旁的陆丰年。
那场面,跟水田里,密密匝匝的鸭子似的。
分明就是养了一家的豺狼!
这么多年过来了。
好在老太太和苏四卫,一人赶一边,跟赶鸭子似的,把人都扇走。
眼见众人的眼神变了,苏清风立刻跟他爹打配合:
“说起来呢,我还差点忘了一件事。本来我年纪小,不该瞎掺和的,可这事,我还不得不说了。”
苏水生没吭声,一直冷眼旁观着。
苏家村的人,哪里见过这架势?
直到车开走了,苏水生跟着大领导走了,他们便一窝蜂地涌到苏清风跟前来了,话多的大娘都挤在一起,七嘴八舌的。
想起来了!
茂林媳妇搓了搓手,笑着开口,“清风啊,伱年纪小,还不懂事,可别在这瞎说。这账可不能这么算……”
苏清风听到这话,诧异地看了这爹一眼。
那男人嬉皮笑脸的,有一股懒散的劲,却意外的不让人厌烦。
白静不知何时捡来一根足有手腕粗细的树枝,冷笑着:
尤其是说话的逻辑和条理,简直跟城里人似的。
小一辈的可能还没感觉,但是老一辈的年纪大了,或多或少都会遇到这种毛病,也最怕遇到这种毛病。
陆丰年起先只以为是什么指控,没想到却是苏水生的医院单子。
一群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白眼狼!
这大小伙子往那一站,就显得与众不同。
这玩意沾上了,那就是老都老了,还走得不体面。
好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了,苏清风一手一个大麻袋,提着从省城带回来的宝贝。
于是他搭了把手,往上猛地一提,猛地出声:“哎哟!”
这袋子都是啥玩意?
怎么死沉死沉的?
还有!
这小子是怎么一路提过来的?
第二更!倒杯水,开始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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