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菜,要么火候缺了或者过了,要么油放少了,盐放多了。
他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嘴角,满怀期待道,“下一道菜做啥?”
张利民神情微微一暗,但却没说什么,一口咬下四喜丸子。
苏清风有点吃不消。
毕竟他可是听大嫂说了,这个大师傅才十九岁!
他俩竖着耳朵,听正午那里的动静。
张利民眯了眯眼,只觉得这大师傅的手艺还真不赖。
一道道凉菜在各家借来的桌子上摆开,尤其是那道猪头肉,卤水附着在肉片表面,泛着诱人的红褐色光泽,夹到嘴里的时候,一种难以描述的美味,充斥在唇腔。
苏清风听着牙疼,悄悄道,“真有那么好?”
但问题是……这副面貌放在一个女子身上,未免……太阳刚了点。
苏清风一愣。
老实说,黎景长得是不错,浓眉大眼的,颇有男子气概。
至于这新媳妇……
而此时,新郎新娘也算是落座了。
黎景眼珠子都快黏上去,就差流哈喇子了。
虽然知道跑海儿来这儿,就是说些好听话,混饭吃,讨赏钱,但是听到这些,陈美兰的婆婆还是忍不住乐得牙不见眼。
黎景一听到美食,注意力瞬间转移。
简直让人吃了还想吃。
他觉得,比起待在知青点,他更愿意在这烧火。
他将丸子一分为二,一半夹到身边的新娘碗里。
苏清风在厨房里手快抡成风火轮,感觉背后都快冒火了,依然能够听到他响亮清脆的唱词。
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不知道从哪摸索了一把蒲扇,呼啦呼啦地给自己扇风。
但是眼下这个大师傅做的菜不一样。
陈美兰也是忙的团团转,在这坐了一会,给苏清风一把瓜子,喘了会气,又火急火燎地往外边走,几乎是脚不沾地。
这跑海儿俨然不是第一次干这活了,说唱词的时候,声调抑扬顿挫,节奏感强,方言土话并用,甚至有些地方还是即兴说词。
“梅干菜扣肉。”
黎景连连点头,不用苏清风说,就自觉地搬个小板凳,坐在灶台前,时刻准备添柴。
他还真忘了。
黎景也不嫌弃,美滋滋地磕起来。
黎景以为苏清风心动了,傲然点头。
张利民,也就是这次婚宴的主角,陈美兰的小叔子,在尝到这一片猪头肉的时候,眼神倏地亮起。
张利民眼疾手快,好不容易在一群大老爷们中抢到一颗四喜丸子。
他以前小时候门牙有条缝,导致他不会磕瓜子,换牙后虽然没缝了,但也不爱磕这玩意了。
嗷呜一口,肉丸就消失了。
“心灵手巧有教养,家里外头都能挡。”
“赛过西施和貂禅,肩宽腰细身段好,打着灯笼也难找。”
黎景也是热得不行,但他状态还不错。
推杯换盏间,第一道热菜,四喜丸子被放到桌上。
说完,他夹起四喜丸子,就往嘴里塞。
单就这道猪头肉,竟然能和省城的大师傅平分秋色,其余的菜色,就算稍有不足,但也瑕不掩瑜。
红烧酱汁的香味,顿时霸道地覆盖在每个人的鼻尖。
说着,黎景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老苏,你要是喜欢漂亮的,不如娶我妹算了。我妹像我,相貌是一等一的好!”
苏清风不爱磕瓜子。
主要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又是第一次操办席面,满心眼地就琢磨怎么做菜,对于嫁娶流程还真不太熟悉。
卤味特有的香味,飘荡在周围,回味无穷的同时,唇齿留香。
烧火这活不累,有时候还能偷吃点东西。
他把瓜子塞给黎景,自己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含在嘴里,算是补充体力。
跟他老娘的做菜手艺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
她爱咋滴咋滴,横竖家里不缺钱,只要别在他眼前浪费吃食就行。
尤其是这么好吃的吃食。
东北的很多风俗,我其实都是听我爸爸,或者我爸爸帮忙打电话问朋友和老客户的,十里不同俗,我在写的过程中,写查了很多资料,希望大家能稍稍宽容一些,理解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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