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百二十五章远人无目_隐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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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下江水山峦也不会给出答案,只能加强巡逻,防范于未然。

  方牒值守在寝房外,远远看见甲板上有人,挑起宫灯就往看见人的地方去了。见是给事中,怪里怪气地揶揄嗤笑:“哟,覃大人,怎么在这儿独自凭栏呢?”

  覃隐回身笑道:“方公公,圣上就寝可还安适?我有带一些安神药物……“

  “覃大人,圣上不过冷落你半天就受不了了?”方牒打断他,下眼相看,鄙夷之色尽显,“圣上有美人相伴,要怪,就怪你不是真正的女子,再下贱也得不来承宠妃位。”

  方牒走之前又回过身来道:“对了,下次见到本官,要记得礼节,不要随随便便的。”

  颐殊

  次日,谌晗踏入琅仙苑格外地晚,候着的侍婢乐奴皆俯身跪拜,包括覃隐。平身后众人起立,各归其位,覃隐淡淡提衣掸尘,在他身边落座,恭默守静。

  几盅酒过后,谌晗转向覃隐,看他衣冠律齐,面容整肃,想起昨夜他吃醉风流浪荡,天性释放的狂态,笑一声,探手过去解他衣襟系扣,“跟我出来玩,讲什么君臣之礼?”

  可不能就他一个人不好好穿衣服。覃隐被他摆弄着当众宽衣解带,也只是顺从地展臂。谌晗环视一周,叫来方牒,指着覃隐,“你来帮覃大人脱鞋。”“这……”方牒惊异作难,遂即无奈跪下来,“覃大人,烦请您将尊足递给奴才。”

  昨夜他还在同他指气颐使,以为他们地位相差几何,今天就低声下气,低叁下四,谁尊谁卑,皇帝将他们分了个一清二楚。覃隐看着他前后反差那么大,忍不住笑出了声。

  琴声之一倏然断掉,安篱隐约在谌晗身上看到培养奸佞之臣的野心。或许他本意不是如此,培养的是在朝堂为他效死忠的党羽——效犬马之劳不够,须得以死效忠。

  他叫来昨夜那些女人,分几个过去到覃隐身侧。他自己搂抱最漂亮的,腿旁依偎枕膝两名女子,举杯同覃隐对饮,分食鹿茸羊腿,玉盘珍馐,大快朵颐。

  到这无事发生,但在谌晗靠近覃隐仔细观察他肩膀旧伤时,安篱猛地从座位站起,转身离开大堂。无人在意,除开覃隐轻转黑眸,瞥了一眼。昨天挑明心态后,她这醋就吃得飞起。

  覃隐也不打算穿好衣服,就这么敞着,同帝王一杯接一杯灌酒,闲谈叙话。他的坐姿越发闲适,状态越发散漫,谌晗喜闻乐见,两人在方牒屁股上一边一脚,哈哈大笑。

  安篱返回大堂,方牒刚好被踹得滚下台阶。最后一脚是覃隐给的,他笑容还挂在脸上,未消减半分。她埋头垂首,跟其他人一样,唯恐下一个是自己似的。

  带刀侍卫来报:“陛下,船已行出睽天关,前方就是大霞帔,时辰正好。”

  大霞帔之所以叫大霞帔,是在黄昏时分在此地才能得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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