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像是能把他的骨头给捏碎,柳白带他走的同时,担忧的安抚道,“卿哥,嫂子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别激动!别担心!别动怒!”
“你的伤还没好,难道你想让嫂子醒过来以后还接着担心你吗?”
宋鹤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脚步急切。姜月杉更是大惊失色,心里别提有多担心了。
很快。
三人走到梁惜所在的房间门口。
宋鹤卿推开门,和正要出来的云绥四目相对。
云绥一言不发的往边上让了让,等三人进去,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在宋鹤卿手臂鲜血浸红的纱布上停顿一秒,随后走了出去。
病床上。
女孩儿的身形单薄而纤弱,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巴掌大的小脸被氧气罩遮和脸颊上的纱布遮的所剩无几,脸色苍白如纸。
白色的绒被盖在女孩儿胸口处,边缘还沾着一块块的血迹。被子边缘的那条手臂上有两条长长的伤口,伤口抹了一层墨绿色的消炎药,与她瓷白的肌肤对比下,这两处伤显得异常狰狞。
“泱泱。”宋鹤卿薄唇微微翕动,俊美的脸庞上布满了心疼。
几天没见,他的小殿下就成了这副模样。
是他的错。
心底密密麻麻的疼蔓延至全身,那种心疼却无法替小殿下承受的无力感如汹涌的浪花般袭来。
脑子里蓦地传来一阵刺疼。
宋鹤卿眼前一黑,他弯腰扶住床边的医疗车,忍着不适,坐在床边。
“卿哥,你...我让钱医生过来!”柳白也不是询问,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跑了出去。
站在床尾的姜月杉瘪了瘪嘴,眼眶红红的。
“鹤卿,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惜惜。”姜月杉的性子一向火爆肆意,这四十多年来,她很少哭过。
此时看见躺在床上的儿媳妇,看着儿子颤抖的身躯。
她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宋鹤卿温凉的手掌将小殿下冰冷的小手包裹在手心,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手臂上。
鲜血透过纱布沿着肌肤下显现的青筋,流动到凸起的腕骨,最终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宋鹤卿仿佛感觉不到疼,倾身过去,温柔的吻了吻小殿下的额头。
“宋鹤卿。”门口传来云绥低沉的呼唤声
宋鹤卿无动于衷。
云绥没什么表情的走进去,“拖着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能不能别瞎晃悠?给你个快速痊愈的机会要不要?”
他可不想小姑娘醒过来,看见宋鹤卿这副样子。
宋鹤卿长睫轻颤,侧目看他。
云绥,“我那有点特殊药,就你这样的喝一剂就能好的七七八八,只不过副作用太大,生不如死的那种,你能受得了那种疼?”
“好。”
“那你跟我来。”
姜月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阻止的话。
她这个母亲虽然不称职,但也算得上了解自己儿子。
他对所有人无情,只对惜惜一个人有情。
当他动情的那一刻,注定爱惨了惜惜,别说是生不如死,就是要他的命,他也给。
忽而。
半敞开的窗户缝隙有一道银光闪过,姜月杉眸光一凛,感受到危险的情况下,身子下意识的躲闪。
可到底是失神太久,躲闪不及,银针直直没入颈间。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跌在了地上。
窗外隐隐有声音响起:
“这种情况下还能察觉到我的银针,不愧是姜家家主。”
“瞧把你自己说的多能耐,赶紧去把东西喂给小公主吃了,等会儿少主跟那个小白脸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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