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下李村来了个游方道士。他刚一进村,就向人讨碗水。
虽是春日,可正值日头足的时候,大太阳底下走一遭,背上照样生出一层薄汗来。
道士喝完了水,站在树下和村人闲聊起来。
恰在此时,郭大柱打村外回来,道士见了却脸色一变,也不吱声,只拿眼睛一直盯着郭大柱。良久,道士忽的叹了一声,道:“真是作孽呀!”
几人见道士这般说,都觉好奇,其中一个就问起来。那道士还卖上了关子,只道说出来怕是要坏人姻缘,实在不妥。可说完又连连摇头,叹气声不断。
一听“姻缘”二字,几人自是想到了郭大柱那门亲事。那郭老实人既精明又能干,家里的婆娘也是个厉害的,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只这大儿子,几人对视一眼,心下有了计较,这婚事怕是得生出些波折。
其中一个耐不住道士的这番做派,虽知这是郭家的事,那周家又不是本村的,和自个实在没什么关系,可这好奇心一旦被勾起来,非得把事情弄个明明白白不可。
这人就问起来,又不停向其他二人使眼色。那二人见了,也跟着哄将起来。说到底,郭家的日子还是让人眼红,本来日子就富裕,又结了周家这门亲。那周家可是出了方圆几十里头一个做官的,谁不想跟人搭上关系?何况还是结亲这种天大的好事。
道士却又摆出副为难的样子来,直说坏人姻缘天理不容,可伤人性命他心下也不落忍,就怕有一日到了那阎王面前,要给人拴了去那油锅里滚,怪他见死不救。
见他这样,三人更是劝得起劲,不止自己劝,又把站门口闲聊的婆子也给喊过来。
眼见得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道士才勉勉强强开口道:“这可是你们逼着我说的。那郭家和周家结了亲,可是走了大运。若周家女嫁进来,郭家必是要飞黄腾达,不止田地上多有产出,家里头怕是还能出个当官之人。”
有心急的婆子早就耐不住了,说这不是难得的好事吗?周家女这是个旺夫命啊。那还有啥不妥的?
道士为难道:“郭家自然是兴旺了,可那周家女却活不长了。你们见过那水蛭吧?这郭家对于周家女来说,就和那水蛭差不多。等把她身上的运道吸去了,周家女还能有个好?轻则活不过二十五,重则连二十都过不去。”
村人自然不信,那旺夫命不都是合家兴旺吗?怎么还能伤人性命?
道士也不急,说这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特意安排他今日路过,就是为了救那周家女一命。若不然,他一个游方道士,四海为家,哪里识得什么郭家和周家?
村人往日也都到那庙里、道观里烧过香、拜过神,几人寻思一番,确实未见过这道士。
见村人有些动摇,道士又说自己在镇上还给那刘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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