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把碗筷洗刷完,放到屉上控水,刚要坐下来歇歇乏,就听门外响起一阵哭声。且伴着哭声还有人不住地喊:“宁姐,奶来了。宁姐,你去哪儿了?”
明晃晃的太阳就在头上挂着,仲春时节,气温早已回暖,丁宁却无端端的打了个寒战。
这声儿怎么听着这么像哭丧呢?
宁姐,宁姐不就是原主,也就是她吗?
这声音听起来也很是熟悉,是原主的什么人?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了。
一个精瘦的老妇人出现在眼前。她打眼一瞧,这老妇人梳着整齐的发髻,一身灰布衣裤,虽是半新,收拾得也是干干净净。
再一细打量,她却吓得差点滑了脚,心下一惊:这不是原主的奶奶吗?
完了完了,该不会要被人给揭穿了吧?
她扯扯嘴角,挤出个笑来,几步迎了上去。不防被杜氏一把抱住,紧接着就开始哭喊:“宁姐,可怜的孩子。奶只来晚了一步,就……”
丁宁叹口气,不止哭得像清明上坟,这话说的也差不离。什么叫来晚了?孙女就在眼前,不知道的还当人进了棺材了呢。
她呆呆地看着杜氏,试图酝酿出一丝悲伤,可劲使了半天,眼泪也没掉下一滴来。
杜氏哭了一会,见孙女一点反应都没有。抬起头,委屈道:“宁姐,是不是怪奶了?奶也是才听说这事的,这不赶紧就过来了。”
若不是刚才那哭声不止自个听到了,丁宁还当是自己的幻觉呢?怎么有人哭嚎半天,脸上只挂了几滴泪呢?
“奶,哪有的话?这不是我还没缓过来嘛。再加上身子不太好,反应就慢了点。”
“那就好,那就好。你这身子不好,可得多歇着点。”杜氏把眉头一展,才要往下说,猛地吸了几下鼻子:“宁姐,这是什么味?咋这么好闻呢?你这是做什么吃的了?”
光问还不算,又把头摇来转去,眼睛还直往厨房里瞄。
丁宁吃她一问僵住了,这得怎么说?告诉她自个炖肉了,还都给吃光了?依着杜氏的性子,非得闹上一场不可。
“这不,廖大夫家中午做了点肉,可怜我这老婆子孤身一人,就给送了一碗。说起来,这肉是真香,那味一飘就飘出老远去了。”于婆子从屋里出来,走到板凳前坐下来晒太阳。
杜氏一脸尴尬笑意:“可不是。肉味就是香,光就着这肉味,就能吃下两碗饭去。”
于婆子抬头瞧她一眼,又把眼皮耷拉下来:“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你瞅瞅那胳膊那腿,瘦得跟鸡崽子似的。好不容易有碗肉吃,我给还不要,都进了我这老婆子的肚里。”
杜氏更是不好开口了,若是孙女做的,她还能舔脸要一碗,别人给于婆子,她纵使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口。只得讪笑几声,掉头冲丁宁说起自己的难处,什么家里人口多,照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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