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一道清脆的少年音响起,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走到门外停住了。
于婆子推开门,见周方海端正立在门外,筐子早放了下来。走近一瞧,那筐子空空的,不由笑道:“等宁姐回来,准得乐坏了。”
闻听此言,周方海也不由浮上笑意:“这事搁谁不高兴?何况她那菜确实罕见。您不知道,那大户人家吃东西,就图个新鲜有趣。今儿人家还说,若还有这样的菜,再给他们送去。他们全都收。”
于婆子笑眯眯道:“宁姐不得美得做梦都得笑出声。”
正说着话间,丁宁拎着包碎肉骨头进了院。
“您这说什么呢?大老远可就听见您那笑声了。”
还没进院,丁宁就瞧见了院里那俩人。没办法,周方海长得高高大大,长手长脚,立在那里如青松般挺拔,实在是想不注意都难。
等进了院,周方海一转身,丁宁才看见他满脸倦色,风尘仆仆,可那双眼睛却如黑白棋格上的棋子般晶晶亮。被这双眼睛一瞧,她不由有些心虚,不住安慰自己:卖菜这事不过是他顺路而为,这可是他自个说的。
未料周方海把她瞧了又瞧,接着唇边染上一抹笑意。
丁宁原本正心虚着,见他这副笑模样,更是茫茫然不明所以:难不成那菜卖出了天价吗?
随即又一想:若真是卖出了天价,于阿婆早就把她拽了屋里细说。这厮难不成想仗着帮她卖回菜就寻些好处?好处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他想要多少?
等再走近些,于婆子也跟着笑:“宁姐,你这是打哪儿回来?就这么走了一路?”
丁宁更是迷茫不知所措,她张着手,赶紧往下瞧:哪儿哪儿都是干净的,也没什么脏污地。
“哎哟,赶紧跟我进屋,先擦擦去。幸亏这天有些暗了。若赶上日头足的时候,还不得被人笑一路。”于婆子不由分说,上前就把人往屋里领。
等坐到铜镜前一瞧,丁宁自个也笑起来:“我竟顶着这副花猫脸走了一路?亏得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又一寻思,怪不人家那铺子里的人不搭理自己,估计人都以为这是哪儿来的叫花子。
待她净完面,正想出去,于婆子拎着个布包进来,道周方海先家去了,他出去了大半日,还不知廖氏和素姐如何,心里记挂。这钱就先给她,待明日再与她细说那菜的事。
丁宁点点头,也没放在心上,那菜没有多少,就是卖得再好也没有几个铜板。
她起身先去了厨房,取了篮子把碎肉、骨头放进去,又拿绳子吊到冰凉凉的水井里湃上,上头拿石板把井口封住。
等把肉处理完,她又回到厨房,准备做饭。一掀锅盖,见饭菜早做好了热到了锅里,不由眼一热,也不知做这饭菜于阿婆该是怎样费劲。也怪她,一找起人来就把做饭这茬给忘了。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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