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若是让人认真去看,只怕会挑花了眼,但是盛则宁只求省事,多看几眼都不愿意,直接指着最上头的那支。
谢朝宗顺着她的指尖伸出手,王娘子身侧的小丫鬟就叫了出声。
“慢着,这是我家姑娘先看中的。”
谢朝宗挑了下眉,歪着脑袋盯了小丫鬟一眼,义无反顾地拿起玳瑁钗子,轻声呵道:“哦?那又怎样?”
活像一个地痞无赖一般,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银桃还未见过这般无赖的人物,竟然真的会和一个小娘子抢东西,顿时满脸恼怒,跺脚道:“你无礼!”
“银桃,别多话!”王六娘斥了丫鬟一声,转头她就对封砚低声道:“殿下,一支钗而已,六娘再选别的就是。”
说罢,她掀起怯生生的眼帘,好像十分畏惧谢朝宗与盛则宁,又后退了半步。
盛则宁刚想启开唇,就听见封砚声音冷淡地对谢朝宗道:“的确是王娘子先看中这支的,谢郎君烦请另选一件。”
“嗯?也不是要我另选吧,这可是宁宁选的。”谢朝宗用钗子点了点盛则宁的脑袋,“殿下还是对宁宁说吧。”
盛则宁抬起眼睛,封砚亦望向她。
他说:“则宁,凡事先来后到,你还是另选一件吧。”
微张的唇下意识被她抿紧。
本来,她也并不是非要这钗不可。
但是被封砚这样的眸光看着,这样的语气训着,盛则宁忽然就想问:凭什么。
凭什么总要她退让?
“我不。”
这两个字一吐出来,封砚的眉心就蹙得更紧了。
谢朝宗唇勾起笑,伸手就想把手里的玳瑁钗子簪进盛则宁的发髻里,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封砚横出一手,紧握住他的手腕。
“谢郎君,请自重。”
谢朝宗微一愣,他没有想到封砚的力气会这样大,竟然能让他都无法再动弹。
以前他还以为封砚就和封疆一样,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病皇子。
这一手的力气让他不由暗沉下了心。
王六娘见着封砚忽然翻脸出手,她的惊讶一点也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人。
这几日里来,她留心观察,认为封砚是那种端方君子,他温雅持重,待人接物都十分谦和,喜怒从不形于色。
这位谢郎君却将他惹到不顾仪态,动起手来。
王六娘目光右转,直到看见他们之间的那名小娘子。
小娘子似乎也被这一出吓住了,那水盈盈的眸子蓦然撑大,像是两丸乌漆漆的黑珍珠,半晌都不知道转动。
两位郎君的手就架在她的头侧,纹丝不动。
刚刚的劲风将她鬓边的垂绦都刮到了脑后,此刻正勾在她发簪上,颤巍巍摇晃。
王六娘心里忽然了然。
戴簪插钗这样的私密事,在男女身上都是当作闺房之乐。
从来都只会出现在夫妻之间。
这位谢郎君与那小娘子的关系说亲密可又好像并不是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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