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圆他就得圆,要他扁他就得遍,这是实打实跑不掉的,不紧紧抓住反而去指望秦林,岂不是舍近求远吗?
事实上黄公公一直在劝他不要急躁,但京师的各种催办文件仍然雪片般飞来,在白师爷的一再劝说下,陈王谟再一次把手伸向了漕帮,希望能用银子填补窟窿,将功赎罪。
秦林料到了一切,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陈王谟的姓格,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他是这种心态,做出现在的举动也就不足为奇了。
辕门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陈王谟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东翁,这些人只怕是被漕帮总商挑唆来的吧?”白师爷拱拱手:“普通苦力害怕官府还来不及,怎么会擅闯辕门?以学生愚见,这些人就是被漕帮总商煽动的,来到这里便是要制造声势,和伯爷您唱对台戏。”
“本官的辕门,当真是说闯就闯的吗?”陈王谟怒气勃发,现在总商们迟迟不肯退赔赃银,还敢“指使”漕工来辕门外大闹,分明就不把他这个平江伯、漕运总兵官在眼里。
泥萨也有三分火姓,何况陈王谟是统帅军队的总兵?
“传我军令,”陈王谟一声令下:“把那些冒犯军威、擅闯辕门的人,都给我乱棍打出去!”
李肱点点头,赞赏的道:“对这些无君无父的乱民,就是要毫不客气!”
“可是……”黄公公想说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
“万万不行!”
声音震得人们耳膜嗡嗡作响,定睛细看原来是张敬修、张懋修两兄弟。
刚才出声阻止的就是张懋修,他抢上几步问着陈王谟:“负责查案的锦衣卫秦将军已经说过,就这几天便将银子送回扬州府,陈伯爷为何如此急躁?”
“不得无礼,”张敬修喝止弟弟,又温言道:“伯爷屈着漕帮赔补银两,还要打人,传扬出去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小可刚才观察过了,这群请愿陈情的漕工有很大可能是被蛊惑的,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没法挽救了。”
“什么,被煽动,被白莲教煽动吗?”李肱失惊的睁大了眼睛,定了定神,继而手往下一切:“对这等乱民就是要狠狠打击,压下他们的嚣张气焰,否则国法废弛、纲常不存,必定天下大乱!”
白师爷也凑到陈王谟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只见这位伯爷眼睛时而眯起,时而用手捋着胡须,时而轻轻点头。
陈王谟确实畏惧张家的权势,但前天的廷寄里面已经瞧出了苗头,看样子张居正为避免保守派攻击一条鞭法为主的改革新政,似乎有意把责任全都推到漕运总兵官陈王谟身上,以转移天下士绅的注意力。
所以现在陈王谟也不和张家两兄弟客气了,看看关押漕帮总商的花厅,他越发焦躁,把袖子一甩,令箭抽出去往地上一摔:“传我军令,把擅闯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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