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渐渐醒悟过来。
一名衙役懵懂开口:
“若是单论性情,好像是这样,不过最关键的是,夏大姑娘一个女子,怎么攻呢?”
是呀,怎么攻呢?
众人盯着眼前灿烂的菊花,纷纷陷入了沉思。
龙小套没来由的一阵恶寒,急惶惶转过身子,挨个在衙役们头上老大爆栗子敲过去,骂道:
“个个七尺高的好男儿,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说完就掩口干咳了一声,红着老脸退出去了。
众衙役们面面相觎,同时用诡谲的目光向书房里又看了一眼。然后轰的一声散开了。
不到一刻的功夫,就有流言传遍了方圆十里,讲的是桐香县县令沈大老爷与夏大姑娘两人,不打不相识,王八看绿豆,于是在堂堂县衙斯文之地,天雷勾动地火,发生了某某某之类不和谐事情云云。
更有甚者,还很隐晦地暗示了沈夏两人在某些方面异于常人的习惯和取向,于是县都被轰动了。
由此可见,这个世上,嗜好长舌和八卦的,不仅仅是女人而已。
夏桑落和沈大老爷仍然在僵持中。
锃亮的刀子深嵌入案几,看着都让人发憷。夏桑落豁出去什么都不顾,一手铺了卷轴,另一手握着毛笔,又往他面前递了一下,蛮横道:
“快写啊!”
沈大老爷被逼定在椅子上,面前夏桑落挡着,走也走不掉。看看纸笔,又看看夏桑落,他无☆の..奈道:
“真要写?”
“不写剁了你的手指头!”
“威胁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诛我之前我先把你给诛了,也划算。”
沈大老爷沉默了一下,又道:
“我的字不好。”
“就是狗刨的我也要。”夏桑落敲敲卷轴的一角,“只要你在这给我把印章盖上。”
沈大老爷又沉默了。
半晌,他终于叹口气,妥协了。接过笔,对夏桑落吩咐道:
“去研墨。”
“我?”
夏桑落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
不是你,还是谁?沈大老爷抬起头,眼睛乜斜着她。
夏桑落为了酒肆的存亡,只能忍下一时之气,乖乖去捧了砚台研墨。沈大老爷把案几上的文书随意往地上一摞,挽起袖子,铺平卷轴。菜刀还横亘在案几中央,卷轴铺不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桑落一眼。
夏桑落一愣,连忙去拔自己的刀。刚才插下去时是一气呵成,气势如虹,现在却拔不出来了,她一窘,又使了一把劲,还是出不来。正为难的时候,听旁边轻轻笑声,正要恼羞成怒,却有只手过来借了几分力气。
刀子□了,夏桑落悻悻地放到一边,继续低着头干本该小丫鬟来干的活。
沈大老爷被逼上梁山,这时候也无所谓了,于是趁空闲的时候,伏在案上,一手托腮,看夏桑落研墨。她粗手大脚,动作并不细致,不过云鬓雪肤,一点碎发搔着脸颊,衬着藕色的夹袄,倒是很赏心悦目的。
只要不动,不说话,就是个美人。这句话说得也不错。
夏桑落心不在焉地研墨,被他一看,浑身都不舒服,于是手一停,怒道:
“你眼睛往哪里看?”
沈大老爷悠然一笑,感慨道:
“古人都说红袖添香,果然是美事一桩。”
夏桑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没有察觉,笑一笑,又问:
“大姑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词?”
“我又没有读过多少书,哪像大老爷这样学识渊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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