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满嘴仁爱的战争 上_是谁杀了我?(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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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让我费神——”

  “不是我没让你费神,是我妈把费神的事全揽了。”江鹤轩打断他。“是,我妈是管得太多,那你呢?……她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心里不清楚?在她堕掉我之前那几个女孩儿的时候,你干嘛不拦?在她因为生不出儿子被爷爷挤兑的时候,您又在哪儿抽烟呢?”

  他缓了口气,冷笑着说:“爸,我宁可不被我妈生出来,也希望你在她堕胎的时候,吭一下声……你吭一下声,大家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江鹤轩说完,嗓子眼苦的心慌。

  他小时候读哪吒闹海,拔剑自刎,只觉不值。

  如今才知道,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甚是英勇。

  生养之恩,以死想报,已是一个华夏男儿所能做到的极致叛逆了。

  江父在楼梯口傻站不知多久,佝偻着肩,哆哆嗦嗦地拿还带着廉价烟的手指从怀里掏出磨皮的黑色皮夹。

  “读书这件事,我也不是说没用,多读点有用的。”他说着,把皮夹子里能拿的钱,尽数拿了出来,不管不顾地塞进儿子的挎包。“过几天爸爸再给你往卡里打点……到了国外,该省的省,该花的花。”

  江鹤轩不语。

  他在这一瞬似乎回到十几年前,父亲嚷嚷着“你怎么就不明白我是为你好!”而他以同样的嗓门喊回去:“你怎么就不知道我压根不需要你们为我好!”在争吵完,父亲还是会给儿子带瓶冰可乐,就仿佛母亲将他关在房间里学习,结束后又会叫他去吃饭,烧他喜欢的饭菜。

  江鹤轩与辛桐,辛桐与刘佩佩,江鹤轩与父母,程易修与傅云洲……皆是如此。

  或者说,在这片广袤土地上维系亲密关系的你与我,一代复一代,从未改变。

  他倒吸一口冷气,被这种宿命般的无力感裹挟着驶离,回到原先是为辛桐和他两个人准备的出租屋。

  辛桐十一点半发来消息:回家了吗?

  江鹤轩开水龙头冲掉锅底粘粘的番茄酱,再重新盛满冷水,放细盐、芦笋煮熟。番茄酱拌面加芦笋丝,算是一顿勉勉强强的晚饭了。

  他看到这条消息,天知道有多想把她直接绑架到这间屋子,捆住她,好好责问她,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意图脱离我的生活,让我深陷地狱,又一次次发来消息来影响我的生活,在陷入黑暗前,给他一缕飘摇的希望。

  方便打电话吗?江鹤轩问她。

  不一会儿,她打电话来,声音和缓地问:“出什么事了?”

  江鹤轩说:“导师帮我申请了外出交流的名额,通过了……收到录取距离现在将近两个月了吧。”

  “蛮好的。”辛桐说。“恭喜啊。”

  “其实我不想走,我不想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他说,“小桐,我在努力,我不希望让我们走到最糟糕的那个地步。”

  他话说成这样,分明在告诉她,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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