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洲也可以很温柔,像是一个可靠的大哥……不对啊,他本来就是兄长,一直以来都是。
或许是因为太熟悉,习惯了与傅云洲“相看两厌”的相处模式,萧晓鹿皱皱鼻子,眼眶微红地撇过头,别扭地哼了一声。“你可别恶心我。”
语落,她顿了顿,又面向傅云洲嬉笑着说:“混蛋也分三六九等,你好好劳改还有机会重新做人。实在不行你给我打钱,三千万帮忙洗地。”
傅云洲看着她,道:“出去吧。”
夜里开车去飞机场,程易修坐在副驾驶座。他头戴耳机看向窗外,手指在大腿兀自打着节拍,车窗倒映出他模糊的面容,一盏盏路灯闪过,玻璃的倒影时隐时现。
“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傅云洲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程易修下意识反问。他生得瑰丽,性子又活泼。自小到大,虽算不上顺风顺水,但切实没吃过亏。
弟弟与妹妹不同。
傅云洲对妹妹怀抱绮念,爱人、家人并无区别。可程易修呢?他怎么办?如今他二十岁出头,对未来毫无计划,空有对未来的幻想,可毫无目标的勇敢与软弱无差。
“总不能一直这样。”傅云洲若有所感。
“今天怎么了?”程易修瞟他一眼。“先是晓鹿,接着是我……怎么,你交代遗嘱?”
“差不多吧。”傅云洲说着,打转方向盘。
程易修笑笑,垂下脑袋。“没什么打算。”
他其实有,只是不想同傅云洲讲。这种事一说出口十有八九会遭他贬低,倒还不如不说,偷偷藏起来为妙。
“那天你掰卡……是早有想法,还是一时兴起。”傅云洲话锋莫名切到程易修掰卡这件事上。
程易修道:“都有。”
“蛮好。”傅云洲说这话时的眼神,甚是忧伤。
程易修没发现兄长的怪异,他偏头看向车窗,想着自己的事。
过了许久,机场的巨型标牌已然显现眼前,傅云洲忽得语调平静地对程易修说:“易修,我非常爱你……也非常妒忌你。”
将两兄弟放在一起,人们会说哥哥有出息,但转过头,他们还是偏爱弟弟。
甚至连辛桐,也是如此。
“是我嫉妒你才对。”程易修轻笑道。“你怎么回事?突然话这么多。”
傅云洲摇摇头,笑了下。
他沉吟片刻,缓声告诉弟弟。“易修,当你哥哥这件事……我尽力了……”
程易修默然不语良久,最终长舒一口气,温声说了句:“没必要,算了。”
随着时间流逝,你会发现——人生的真谛不是悲剧,亦不是喜剧,而是无疾而终。
仿佛雨水坠落在湖泊,仿佛雾霭消散在风里,仿佛吹出来一大串的泡泡中的某一个碎裂在阳光下。
如此不惹眼。
抵达燕城已是深夜,寒风刺骨。
傅云洲为了抽烟方便,特地选的吸烟房住,孟思远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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