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是一条将要坍塌的隧道,众鸟成群结队地_篮球部的肉便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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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外面待了两个月,她很擅长骗人,编造父亲是酒鬼母亲是赌鬼的谎话,说着说着就哭,被好心的妇人带回家。那间房子很小,妇人一个人住,姜沛沛不小心撞见她擦拭空空如也的相片框,才知道她有一个女儿,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

  姜沛沛第一次被人这么无微不至地爱着。妇人在郊区别墅里做钟点工,姜沛沛有天去送钥匙,有在别墅里碰见了郑骁。

  这是一段烂俗的孽缘,由一个少女的有心勾引开始,到一个傻乎乎的少年沦落结束。姜沛沛在花园里靠在郑骁肩头,想,如果这栋别墅是自己的,她就再也不用回到那片假想的深海。

  一个家境优渥的人可以天真到什么地步?郑骁青涩地打开她的身体,试探着进入她,像坠入深海的王子呼求氧气一样亲吻她拥抱她,姜沛沛觉得他像他带来的那块海绵一样的蛋糕,把所有的温柔和真心都打成了黏糊糊的一团,甜蜜又松软。

  ——一但被外力挤压就会分崩离析。

  漫长的夏日,她跳进游泳池,趴在岸边把郑骁拉下来,两个人在水里缠绵,郑骁的衬衫湿透了,狼狈地摸一把脸上的水,他学过游泳,但仍然畏水,站在浅水区,看着姜沛沛在深水区垂直上下。

  郑骁仍旧放不开,不想在室外做爱,两个人湿漉漉地滚在大床上,他低声说了一句“好多水”,对上姜沛沛眼睛,脸兀地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连句脏话都不会说,连后来的那句“我没想到你能这么不要脸”都要用尽词汇量。有那么一瞬间,姜沛沛几乎觉得他眼里的痛苦是真的。

  她原以为郑骁会动手,或者强迫她,在她身上写荡妇,又或者把她扒光了丢到街上。郑骁什么也没做,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好像终于发现,自己以为的公主,不过是偷来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姜沛沛恬不知耻地要分手费,郑骁本来想甩她一张支票,没想到自己的卡冻了个彻底,搜遍了全身上下也只拿出来一百零八。

  然后就换姜沛沛笑了。

  郑骁从来不是她的骑士,他自己还是个跟家里闹别扭的孩子。最好还是忘了她,姜沛沛回到出租屋里,身前身后全是男人的时候这么想,她的生母在隔壁浪叫,几乎要击穿薄薄的隔断,她的继父在点烟,那种很廉价的烟味儿飘过来包围着她,他在隔断上擦了擦手,对姜沛沛说,叫啊,叫爸爸。

  这是一间挂着发廊、按摩店或者其他什么招牌的地方,从一楼进来,卷帘门一拉,故事就变成了隐秘的符号,没有哭声也没有哀嚎,污水流进门口的下水道里,衣架上放着引人遐想的内衣,颜色招摇,款式暴露,姜沛沛其实没穿过,她漠然地看着那个她应该称呼为父亲的男人将那些衣服减掉标签卖给其他人。

  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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