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顾让,才放松下来。
那一瞬间,喝了太多酒后的眩晕顷刻涌上大脑。
秦蝉忍不住晃了晃身子,手臂被人扶住了“小心。”
秦蝉转头,梁隽正站在她的身边“梁隽哥。”她勉强撑起一抹笑。
梁隽皱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道人影朝这边走了过来。
顾让扶着秦蝉,看着梁隽“我来就好。”声音平静无波。
梁隽迎着顾让的目光,他刚刚查了查这个少年,比秦蝉小了三岁,学业优异,家境却贫寒。
这样的人,和这个宴厅本该格格不入。
可此时,他站在这一堆觥筹交错的豪华光影中,脊梁笔挺,没有一丝自卑,反而满身傲骨,似乎永远带着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然。
没等梁隽开口,秦蝉已经做出了选择,她转而扶着顾让的手臂“梁隽哥,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梁隽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顾让平静的眸,突然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看见喝醉的秦蝉时,满眼对酒味的嫌厌,而那时她的眼中,则是淡淡的难堪。
与现在,迥然不同。
秦蝉挽着顾让朝宴厅出口走着,走到无人处时,秦蝉的脚步停了下来,身上的大半重量几乎全压在了他的身上。
顾让沉默地看着她。
秦蝉静默了几秒钟,呢喃“这下,是真的后悔了。”
她想让顾让看见另一个她,那个在应酬里笑得虚伪的她。
可是此时,她是真的有点后悔了。
她怕从顾让的眼中,看到和当年的梁隽一样的眼神。
只是,梁隽可以,顾让却绝对不行。
顾让安静注视着她的眉眼,许久,伸手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了过去“秦蝉,你不喜欢喝酒。”
不是“我不喜欢”,而是“你不喜欢”。
秦蝉抬头,隔着隐约的灯光望着他。
下秒,她踮脚轻轻吻上他的唇,就像蜻蜓点水,转瞬即逝,却在他的唇上,留下了淡淡的口红印记。
回到名轩公寓时,已经十点半了。
秦蝉是被顾让背回的公寓,她能感觉到他将她扶到沙发上,为她脱了高跟鞋,高大瘦削的背影站在化妆台前,仔细察看着上面的瓶瓶罐罐,而后拿了卸妆油为她卸了妆。
甚至为她挤好了牙膏,递给她。
秦蝉的意识早已经清醒了,却始终一动没有动,看着他在为自己忙碌着。
直到她进了洗手间,顾让便坐在沙发上。
秦蝉从洗手间出来时,顾让仍坐在那里,低头看着地面一动未动。
却没有了之前在宴厅的清冷傲骨,反而腰身微颓,满身孤寂。
“顾让。”秦蝉唤他。
顾让抬起头看向她,神色淡淡地点点头“我先回去了。”
“顾让”秦蝉的语气加重了些。
顾让的脚步一僵,许久才转过头来看着她微醺的眸“秦蝉,联姻的话,我们的合约应该会自动取消吧。”
秦蝉疑心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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